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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红主播被鬼奸

2018-11-29 10:38:33 | 人围观 | 评论:




第1章走投无路

  我叫元君瑶,这个名字是外婆给我起的,意思是「美玉」,但我一点也不美,反而是个丑八怪。

  据说,我生下来不到三个月,脸上就开始长瘤子,爸妈把我送到医院,医生检查之后说,这是纤维瘤,良性的,死不了人,但不能割,割了还会长,说不定就长成恶性的了。

  我爸从那以后就开始打我妈,说我妈的基因不好,才生出我这么个病怏怏的赔钱货。

  没两年,我爸升职了,就跟我妈离了婚,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来看过我。

  我妈也很快找了个男人,他嫌弃我丑,还说我会传染,逼着我妈把我扔给了乡下的外婆,我长这么大,也就见过我妈几次。

  我上初三那年,继父跟人打架,闹出了人命,进去了,估计一辈子都别想出来,妈积劳成疾,也走了,我没觉得多伤心,对我来说,她跟个陌生人没多少区别。

  很快,一个比我小三岁的男孩被送了过来,他叫沈安毅,是继父和前妻生的,继父那边的亲戚都不肯要他,警察只能找上我们。

  外婆很心软,说多个人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,这孩子看着可怜,就留下吧。

  于是,我多了个弟弟。

  这个弟弟是我妈养大的,性格也像我妈,虽然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,被我吓到过,但渐渐地也适应了,总是姐姐、姐姐地喊个不停,跟在我身后瞎转悠。

  因为我脸上长满了瘤子,出门都必须戴上帽子和口罩,同学总是欺负我,老师也讨厌我,从来不为我出头,渐渐地,我学会了忍耐。

  有一次,班上一个男生当着全班人的面,把我的口罩扯了下来,然后抓着我的头发大笑:「大家快来看啊,她长得好丑,我要是长这么丑,我肯定死了算了。」

  全班同学围着我看稀奇,对我指指点点,我从来没有那么屈辱过,却不敢反抗,低着头不说话。

  就在这时,沈安毅冲了过来,发了疯似的打那个男生,那个男生人高马大,他被打得鼻青脸肿,却还拼命挤出一丝笑容,对我说:「姐姐,我会保护你的。」

  从那天起,我就把他当成了亲弟弟。

  高三那年,外婆去世了,我们家一下子没了经济来源,本来我考上了金陵大学的,但看了看学费,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打算,把外婆的遗产留着给弟弟读大学。

  弟弟很争气,考上了山城市的重点高中,我们搬到了城里,我长得太丑了,又没学历,找不到什么好工作,只能给人洗盘子、送快递。

  我打着三份工,最赚钱的就是送快递了,所以我没日没夜地送,别人不肯干的活儿,我都干。

  这天天已经黑了,老板给了我一个快件,叫我赶快送去,客户催得急,我只得骑着摩托去了。

  那是一座位置很偏的别墅,我找了好久才找到,里面闹哄哄的,好像在开PARTY。

  我敲开门,将包裹递给他,说:「请签收。」

  那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男人,喝了不少酒,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,说:「把口罩取了让我看看。」

  我自然不肯,他居然冲上来一把扯下我的口罩,然后露出惊喜的神情:「真特么的丑,喂,你们快来看,这里有个丑八怪!」

  我捂着脸,转身就跑,却被那些年轻人给抓了回去,我拼命挣扎,却被一张湿手绢捂住了口鼻。

  在晕过去之前,我听见他们阴险地笑:「终于找到了这么个极品,哈哈,我倒要看看,尹晟尧那个冰块脸发现自己和这么个极品女人睡了之后,会有什么表情。」

  我醒过来的时候,躺在一张大床上,身边躺着一个俊美至极的男人,我俩都没有穿衣服。

  男人也醒了,他看了看自己,又看了看我,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,接着是无尽的愤怒。

  他狠狠地踢了我一脚,正好踢在我胸口上,把我踢下床,我的肋骨当场就被踢断了,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。

 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看我的眼神,就像在看世上最肮脏的东西。

  这时,之前迷昏我的那几个年轻男人大笑着走了进来,手里还拿着DV不停地拍。

  俊美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,暴怒道:「康俊楠,你居然敢给我下药!」

  屋子里一阵混乱的打斗,我忍着剧痛,艰难地爬出了别墅,逃走了。

  我不敢报警,我长得这么丑,不想去面对别人鄙夷的眼神和指指点点。

  我回到肮脏混乱的城中村,我们租住的是一个老房子,非常破旧,但房租便宜。

  我躺在床上,痛得快断气,弟弟回来了,吓了一跳,我没敢告诉他实情,只说自己送快递的时候,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。

  他硬拉着我去医院,其实我不想去,我给不起医药费。

  弟弟很坚持,可是,我没有想到,在去医院的路上,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疯狂地冲向我们,弟弟大叫了一声:「姐姐,小心!」一把推开我,车子正好撞在了他的身上。

  弟弟被撞飞了出去,保时捷转了个弯儿,跑得无影无踪,我疯了一样抱起弟弟,冲进医院。

 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抢救,安毅的命是保住了,却成了植物人,每天的医疗费是天文数字。

  我报了警,但我没有看清楚车牌,那一段路又没有摄像头,肇事车是肯定找不到了。

  但我曾见过那辆车,当时我从别墅跑出来的时候,那辆车就停在屋后面。

  是那个叫尹晟尧的男人!他恨我,要杀了我!

  我好恨,好恨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丑女,连为弟弟讨回公道,都做不到。

  但摆在我面前的最大难题,是弟弟的医疗费。

  快递公司和那几个雇我做事的店铺都给我打电话,告诉我不用去上班了,还隐晦地问我,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。

  又是尹晟尧!

  但他那么有钱有势,我拿什么和他斗?

  我回到家徒四壁的出租屋,桌子上有一台电脑,是我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,准备送给弟弟当礼物。

  可惜,他用不上了。

  我打开电脑,想找找有什么招聘信息,还在百度知道上发了帖子问,没多久就有人回答了,问我是男是女,如果是女的,就去做直播啊,这个很赚钱。

  我点开最大的直播平台某某直播TV,那些做直播的女主播,要么清纯甜美,要么美艳妖娆,直播的时候又唱又跳,也不管唱得好不好,观众就一个劲地给打赏,有的当红女主播,一次直播能挣好几万。

  我无奈叹息,就我这样子,能当女主播?表演畸形秀吗?

  我正要关网页,却看见一个直播间正在直播见鬼。

  我点开一看,主播是个男的,正在一座传说闹鬼的老宅里做直播,气氛非常恐怖。

  我一直追看完,那个主播也没有见到真正的鬼,只是把气氛弄得一惊一乍地吓人,观众却很多,打赏也很大方,看得我动心了。

  做这种直播,观众主要是看鬼,对主播长什么样子没兴趣,正合适我啊。

  说做就做,我拿出仅有的一点钱,去买了一个带高清摄像头的国产手机,电池续航能力强的那种,又找了以前的一个同事,走后门开了个内部不限流量的包月流量包。

  一切准备妥当,天一黑,我就出发了。

  我选中的是个废弃的诊所,就在城中村里,离我家不远。

  等到了诊所门口,我用手机登录某某直播TV,开了个直播间,房间名称就叫:直击恶鬼,灵异诊所恐怖之旅。

  第2章直播见鬼

  或许是名字起得霸道,很快就有好几个观众进来了,还发了几个弹幕。

  所谓的弹幕,就是观众的评论,但它会像字幕一样出现在屏幕上。

  【又是直播见鬼?不会又是靠音效吓人吧?】

  【主播的用户名叫「恐怖女主播」?来个正面高清镜头,让我们看看有多恐怖?】

  【围观,要是真恐怖,我打赏主播一把宝剑。】

  宝剑是某某直播TV平台的打赏道具,一个有五十块呢,我有些心动,但摸了摸长满瘤子的脸,我又迟疑了。

  不会把他们吓跑吧,还是算了。

  我拿着手机和电筒,将镜头对准了诊所的牌子,那牌匾上面还有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,看着像一滩血迹。

  我开始解说:「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阳光诊所,三年前,诊所老板郑医生给一个女孩做流产手术,出医疗事故,女孩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。郑医生被吊销了行医资格,受了很大打击,最后吊死在手术室里。从那之后,诊所就开始闹鬼,有人看见郑医生拿着手术刀,在诊所里走来走去,还杀了一个误闯进来的流浪汉。现在,我们进去看看。」

  我走上前去,轻轻推开了斑驳的木门。

  观众又开始发弹幕。

  【主播的声音很好听啊,是个美女吧?】

  【再求高清正面镜头!】

  我心中酸涩,我要真是个美女就好了。

  我拿起电筒,对着客厅一扫,破破烂烂的柜台后面是玻璃药柜,玻璃反光,照出了我的影子,虽然镜头只是一闪而过,弹幕却炸了。

  【等等,我刚才看到了什么?那个戴帽子和口罩的是主播?】

  【主播真神秘,不是太丑,就是太美。】

  【楼上傻啊?美女会来直播见鬼?】

  【楼上的都别说话,刚才我好像在玻璃上看到了两个影子!】

  【楼上别吓人,我怎么没看见?】

  观众有没有被吓到我不知道,但我被吓了一大跳,又用手电照了照镜子,只有我自己的影子。

  我松了口气,肯定是观众看错了。

  「现在,我们去厕所看看,据说那个流浪汉,就是在厕所被郑医生的鬼魂袭击的。」我一边说,一边推开了内室的门。

  里面是输液室,几张钢丝床横七竖八地摆着,我吸了吸鼻子,说:「怎么有血腥味。」

  我将电筒一扫,惊道:「这里怎么有团血迹?」

  某张钢丝床上,染满了鲜血,顺着钢丝滴落,在地上聚成了一滩血泊。

  我摸了摸,一手的血。

  我倒抽了口冷气:「血,真的是血。」

  【是主播自己撒的猪血吧。】

  【主播别装神弄鬼,这都是套路,我见多了。】

  我都快被吓死了,根本没心思去管弹幕。

  这些血当然不是我撒的!

  我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,但一声清脆的叮咚响起,有人打赏了!

  道具【一杯红酒】,五毛钱,但五毛钱也是钱啊!

  我咬了咬牙,继续解说,声音颤抖:「据说,郑医生的鬼魂,在厕所割断了流浪汉的手筋脚筋,把他拖到这架钢丝床上,将他残忍地杀死。警察进来的时候,那景象非常恐怖,据说有人当场就吐了??」

  吱嘎——

  我的解说戛然而止,猛地转过头去,看见厕所的门开了。

  【我去,这是什么特效?】

  【楼上傻啊,肯定厕所里藏着个人呢,待会儿主播进去,她同伙就要钻出来吓人了。】

  又是两声叮咚,又得了两杯红酒的打赏。

  我吓得双腿打颤,但为了钱,拼了!

  我喘着粗气,小心翼翼地朝厕所走去。

  【主播声音好听,娇喘福利,打赏打赏。】

  这次我得了一把宝剑,五十块!够我送五十个包裹了。

  在金钱的诱惑下,我顿时有了勇气,一咬牙,钻进了厕所。

  厕所比较大,有三格,墙上还有一面很大的镜子,镜子上布满了污渍。

 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本来想捡一块破碎的玻璃当武器,谁知一摸,居然摸到一把手术刀。

  那手术刀锈迹斑斑,上面还有黑色污渍,但刀锋仍然很锋利。

  【这个道具不错,看在主播很努力的份上,打赏了。】

  又是一把宝剑。

  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第一扇门。

  厕所很脏,弥漫着一股腐臭味,我用手电照了一圈,没看到什么,又走向下一格。

  咕噜噜。

  我浑身一抖,看向盥洗盆,水管里居然有声音,不可能啊,这里都断水多少年了。

  就在我低下头往盥洗盆里看的时候,身后第二格厕所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,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影飘了出来。

  观众们从镜子里看到这一幕,弹幕立刻炸了。

  【哈哈,同伙出来了。】

  【这妆容,画得不错,打赏把宝剑吧。】

  【等等,他怎么在飘?】

  【肯定是脚上安装了滑轮。】

  我一抬头,正好从镜子里看见那白大褂人影飘到了身后,吓得猛然回头,镜头也对着身后,居然什么都没有,再次看向镜子,镜中却有那道恐怖人影。

  【我的天!这特效神了!】

  【五把宝剑,为特效。】

  【特效满分,主播请收下我的膝盖。】

  【楼上的,你们真的以为这是特效吗?】

  「这不是特效!」我吓得尖叫一声,将手机塞进衬衣胸前的口袋,镜头正好对着前面,然后抓起手术刀,就朝着镜子上的人影刺了过去。

  咔擦一声脆响,镜子居然被刺穿了,手术刀正好插在镜中鬼影的额头上。

  鲜血从破碎的地方涌了出来,镜中鬼影却露出一道残忍阴险的冷笑。

  「啊!」我尖叫一声,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,整个人都被吊了起来。

  直播间里忽然多了好几十个观众,弹幕也越来越多。

  【居然真的有鬼!快,报警!】

  【楼上傻的吗?你报警说什么?有人被鬼袭击了?】

  【主播威武霸气,居然敢用手术刀刺鬼!】

  【有没有道门中人,赶快救人啊!】

  我拼命挣扎,出气多进气少,不是吧,我运气这么差,第一次直播就要死在这里!

  手机还一直叮叮咚咚响个不停,看来打赏不会少,我咬紧牙关,为了病床上的弟弟,我不能死!

  我从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,狠狠地往鬼影的方向一扔,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,半空中腾起一缕黑气,被我吸进了鼻子之中。

  我跌落在地上,一阵猛烈地咳嗽。

  【鬼死了?】

  【窝草,主播原来深藏不露。】

  【主播,不,大师,受我一拜。】

 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,抓起玉佩,不要命似的跑出了诊所,关掉了直播间。

  回到家,我解开衬衣扣子,发现脖子上居然多了一个黑紫的手印。

  真晦气!

  我翻开自己的某某直播账号,粗粗一算,今晚的打赏居然上千了!而且关注我的粉丝也达到了五千。

  对于一个新人,这个成绩好得难以置信。

  我在饭馆洗盘子一个月,累得腰都直不起来,也才一千出头。

  今晚算是一炮而红了,如果我经常做直播,渐渐有了名气,除了打赏,还会有商家找我做广告,能挣的钱更多。

  我咬了咬下唇,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只有烂命一条,大不了一死,有什么可怕的。

 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,这是外婆留给我的,说是我三岁那年遇到过一个游方道士,这是他给我的,说我此生命途多舛,这玉佩能辟邪挡灾,让我要一直带在身边。

  我戴了二十年,没想到今天居然救了我一命。

  我低低叹了口气,解下口罩,露出这张恐怖的脸。

  第3章阴森鬼楼

  脸上长满了纤维瘤,有一颗长在眼眶上,将我的眉毛拉得耷拉了下来,看起来非常恶心。

  也难怪尹晟尧那么恨我。

  我洗了把脸,忽然呆住了,下巴上也有一颗纤维瘤啊,怎么不见了?

  我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,那纤维瘤真的不见了。

  纤维瘤还能自愈?不可能啊。

  难道是……之前打死郑医生鬼的时候,冒出来的那一缕黑气?

  鬼气能治纤维瘤?我觉得我的三观被刷新了,但给了我无穷无尽的希望。

  二十年来,我做梦都想治好这些瘤子,女孩子谁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?

  某某直播TV的打赏是日结的,一次直播收到打赏超过一定数额还有奖励,算起来,我分成之后,加上奖励有一千一,我兑换之后,就去医院交了一千的医疗费。

  家中有病人,花钱就是个无底洞啊。

  我从医院出来,正琢磨着今晚去哪里直播,忽然一辆白色迈巴赫一个完美的漂移,横在了我的面前。

  我脸色一变,警惕地望着他。

 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年轻男人,戴着一副墨镜,身材高大,长得很帅气。

  对于这种有钱又帅的男人,我现在是极端防备和厌恶。

  「你就是『恐怖女主播』?」男人上下打量着我。

  我很不喜欢他的眼神,冷声道:「你怎么知道?网站不是应该保密吗?」

  「我有些渠道,能够查到你的信息。」他微笑道。

  我大怒:「你想干什么?」

  「别生气,我只是想参加你的下一次直播。」他说。

  「为什么?」我警惕地问。

  「很简单,我想亲眼看看,鬼是什么样子。」男人说,「我看了这么多恐怖直播,只有你真的见到了鬼。」

  我冷冷道:「我拒绝。」

  「我给你十万。」男人叫住我,「我还可以让你弟弟住更好的VIP病房,得到二十四小时的看护。」

  我步子一顿,侧过头看向他:「当真?」

  「当然。」男人道,「你卡号多少,我现在就转钱给你。」

  我将信将疑地将卡号给了他,十万眨眼就到账了。

  就算我讨厌有钱人,也不会和钱过不去。

  「我叫唐明黎,请多指教。」男人说,「今晚直播的地点选好了吗?如果没选好,我倒是有个好建议。」

  他将一份卷宗递给我,我打开一看,这是山城市郊外一座私人养老公寓,五年前,公寓老板接收了十几个老人。

  在一个月圆之夜,这些老人全部在自己房间里吊死,甚至连几个瘫痪在床的都死了,当晚值班的两个护士死在顶楼的院长办公室里,是被活活砍死的,而公寓的老板,割腕自杀。

  警方以公寓老板残杀众人,最后自杀结案,当年这个案子闹得沸沸扬扬,整个山城市的人都知道。

  之后那栋公寓就成了鬼楼,没人敢接手,一直空着,再过几个月就要拆迁了。

  我觉得有点意思,跟唐明黎约好晚上见,便回了家,刚走进巷口,忽然几个混混走了过来,将我团团围住。

  我认识这几个人,他们是混这一带的,在城中村里,除了杀人不敢,其他的无恶不作,不知道多少年轻女孩被他们糟蹋了。

  我警惕地看着他们,按理说,他们不可能看上我吧。

  「春哥,就是她。」一个尖嘴猴腮的混混指着我说,「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畸形。」

  那个春哥穿着一件沙滩衬衣,嘴里叼着一根烟,说:「把她口罩摘下来看看。」

  我转身想跑,被那几个混混抓了回来,一把扯下我的口罩,我布满纤维瘤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
  春哥吓了一跳:「特么竟然真有这么丑的人。」

  「嘿嘿,春哥,你不是说李老大那边有几个从东南亚来的变态客人,就喜欢玩畸形的女人吗,你看她合不合适?」

  我听了这话,浑身颤抖起来,拼命地挣扎,大声喊救命,那尖嘴猴腮的混混骂了一句脏话,狠狠朝我脸上打了一拳,打得我头昏眼花,差点晕倒。

  「带走。」春哥残忍地说。

  就在这个时候,一辆白色的迈巴赫横插了进来,挡住了几人的去路。

  唐明黎走了下来,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,说:「放开她。」

  春哥笑道:「哟,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,怎么,想英雄救美啊,这也不是个美人儿啊,难道你也对畸形的女人有兴趣……」

  话还没说完,唐明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,把他给打飞了,春哥跌了个狗啃屎,趴在地上怒喊:「还愣着干什么,给我上!」

  唐明黎似乎学过武,还没怎么动手就把几人打倒在地,滚来滚去地痛吟。

  我蹲在地上,捂着自己的脸,他走过来问:「你没事吧?」

  「你走开,不要看我的脸。」我大声叫道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
  为什么,为什么我总会遇到这样的事!

  唐明黎沉默了一下,捡起口罩和帽子递给我,说:「我送你回家吧。」

  我挨了一拳,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,他把我搀回了家,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,眼神中有些晦暗不明的东西。

  我坐在沙发上,垂着头说:「谢谢你。」

  「小事而已,要不要休息一晚?」他问。

  我摇头道:「没关系,我可以的。」

  「好吧,那我来接你。」他并没有多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,我用力擦干净脸上的泪水。

  就算我长得丑又怎么样?就算我卑贱如杂草又怎么样?

  我要活着,好好地活着,比别人活得都好。

  我出了门,去找菜市场里专门帮人杀鸡宰羊的老牛,问他买了一把杀猪刀,这把刀跟了他很多年,杀生无数。

  杀生刃,杀气极重,专门用来对付恶鬼。

  我又去了个狗肉馆子,问老板买了些黑狗血,还去偷偷砍了一根桃树的树枝,一切准备妥当,就等着晚上的直播了。

  傍晚的时候,夕阳将天空染成了一片耀眼的红色,唐明黎这次开了一辆路虎越野车来,见我这一身的装备,忍不住笑了:「君瑶,你这模样还真有点像大师。」

  他又补充了一句:「装神弄鬼的大师。」

  我皱了皱眉头,他怎么叫得这么亲热,我和他没这么熟吧?但想想我弟弟还要靠他换VIP病房,也就忍了。

  我们开着车,来到那座公寓楼前,这一带都是旧房子,居民早就搬走了,墙上用朱红色的笔,画出了一个大大的拆字。

  我打开直播间,将名字改了:恐怖养老公寓,五年前惨案揭秘。

  直播间的名字要起得劲爆,有噱头,看的人才够多。

  或许是我第一次直播很成功,某某直播TV立刻给我首页推荐,不到两分钟,已经有了几百个观众,还在不停增加。

  我给了公寓楼一个特写,将这栋公寓楼的事迹讲了一遍,再一看,观众上千了,连打赏都有了一大堆。

  我心里高兴,又开始介绍唐黎明:「这位是今天的嘉宾,名字保密,但他是个武术高手哦。」

  【哇,好帅啊,一枚玉佩代表我的心!】

  也不知道是哪个花痴女,一出手就是一枚玉佩,那可是一百块钱啊。

  我默默地撇了撇嘴,人长得好看,果然在哪里都吃得开。

  我将手机挂在脖子上,拿着手电筒,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。

  忽然,唐明黎伸手拦住了我,低声说:「等等,里面有人。」

  【哇,一出来就有高能,真刺激。】

  【小鲜肉好帅,帅呆了!】

  花痴女又甩了一枚玉佩,我连忙将手机的声音关掉。

  唐明黎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我俩悄悄地往里走,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呜咽声。

  我心头一颤,朝里面看了看,发现几个混混正按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强行做那事。


  第4章杀生刃

  我看得心头火起,提着杀生刃就想上前,唐明黎却一把拉住了我,压低声音说:「你去干什么?」

  「当然是救人啊,那女孩就快要被他们糟蹋了!」我气急道。

  唐明黎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。

  我觉得有些不对,说:「我说的不对吗?」

  「你……能看见一个女孩?」他问。

  「对啊。」我点头。

  唐明黎抽了口冷气,说:「但我什么都看不见,我只看见他们在跟空气折腾。」

  我悚然一惊,看了看手机上的弹幕。

  【这几个男的是怎么回事?主播请来的托儿吗?】

  【哈哈哈哈,主播好有意思,他们这是在干鬼吗?】

  【主播好点子,虽然是假的,还是给你打赏。】

  【就凭这一段,今晚值了,打赏一枚玉佩。】

  我头皮一阵发麻,再次看去,那个女护士正缓缓地回过头来,目光幽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
  她皮肤发青,眼睛一片白色,没有瞳孔,最恐怖的是,她脸上居然还有一道深深的刀口。

  这一眼,令我仿佛掉进了冰窖里,浑身毛骨悚然,

  我吓得立刻缩了回来,紧紧贴着墙壁,她穿着护士服,是当年被砍死的护士之一吗?

  那些混混,就是今天白天想要抓我走的那几个,他们怎么会在这儿?又怎么被鬼迷住了?

  就在这个时候,我们听到「哒哒」的清脆响声,听起来就像是老年人的拐杖杵在地上的声音。

  我朝唐明黎使了个眼色,我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。

  我看见一个瘦小的老头从楼上走下来,杵着一根龙头拐杖,停在了那个房间门前。

  我低声问唐明黎:「你能看见吗,一个老头?」

  唐明黎脸色有些难看,摇了摇头。

  那个老头眼神阴森,冷冷地笑了两声,那个趴在护士身上的混混忽然朝后飞了出去,重重地撞在墙上,脑袋撞得头破血流,倒在地上立刻就不动了。

  【刚才那是什么?人真的飞出去了?】

  【这特效厉害啊。】

  【楼上的是第一次来吧,这个主播是不用特效的,全都是真的。】

  【楼上傻X,这都信。】

  【楼上才是傻X,爱信信,不信滚。】

  「虎哥。」另外三个小混混连忙冲过去,其中一个探了探他的鼻息,惊道:「虎哥,虎哥死了。」

  这时,又一个小混混惨叫一声,飞了出去,狠狠撞在废弃的钢丝床上,钢丝正好从他的后脑勺插了进去,当场死亡。

  鲜血流淌,如同一朵朵开得妖艳的花。

  另外两个小混混如梦初醒,惊叫一声,不要命地往外跑,出门的时候穿过了瘦小老头的身体,瘦小老头转过头来,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。

  轰。

  公寓楼下的金属大门轰然关上,两个小混混不停地拍门尖叫,瘦小老头杵着拐杖,缓缓地朝着他们走了过去。

  我握紧了杀生刃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  忽然,老头停下了脚步,缓缓地回过头,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。

 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  他发现我们了!

  瘦小老头嘿嘿笑了两声,继续朝混混走去,我正要松一口气,忽然一抬头,赫然看见那个护士鬼站在我的面前,直勾勾地瞪着我。

  我头皮一麻,护士鬼抬起青白的双手,朝着我的脸插了过来,我大叫一声,一刀劈了出去。

  护士女鬼发出一声尖叫,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了,我咬牙对唐明黎说:「他们发现我们了,乘那个瘦小老头攻击小混混,我们赶紧动手,不然待会儿死的就是我们了。」

  唐明黎脸色有些发白:「但我看不见他们。」

  我将背上背的桃树树枝扔给他:「桃木辟邪,我往哪儿砍,你就往哪儿打。」

  【主播好帅!】

  【主播威武霸气!】

  【主播,我要跟你生猴子!】

  直播间里热闹非凡,打赏也越来越多,我却顾不得这些了,性命要紧。

  就在那瘦小老头将一个混混凌空吊起之时,我几步便冲了出去,朝着他的脑袋一刀砍了下去。

  人在生死之间能爆发出自己都想不到的强大潜力,瘦小老头猛地转过头来,我惨叫一声,倒飞出去,落在乱石堆里,胸口的肋骨剧痛。

  但唐明黎杀到了,他手中的桃树枝朝着瘦小老头打了下去,正好打在他的手臂上,老头的手臂发出滋滋的声响,冒起一阵阵黑烟。

  他充满怨毒地瞪了唐明黎一眼,消失了。

  同时,大门也应声而开。

  那两个小混混疯了一样往外逃,唐明黎过来扶我,碰到了我的胸口,我闷哼一声,满脸痛苦。

  「你伤到了肋骨,我送你去医院。」唐明黎不由分说将我横抱而起。

 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抱,很不自在,挣扎了一下,唐明黎沉声道:「不要动。」

  我嘴角抽了抽,这才响起还没有关直播,连忙将手机拿出来,上面的弹幕让我大囧。

  【小鲜肉霸道总裁范儿。】

  【主播,你就从了霸道总裁吧。】

  【楼上去死,主播是我们大家的。】

  我连忙关了直播,这样的弹幕要是让唐明黎看到了,估计能让他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。

  我躺在医院的床上,医生说:「肋骨骨折,旧伤本来就没有好,又添了新伤,这是不想要命了吗?」

  唐明黎皱了皱眉头:「还有旧伤?」

  医生严肃地说:「之前的伤就没有认真治疗,要是长不好,就不是骨折这么简单了。以后有伤要及时治疗,不要小病拖成大病。」

  唐明黎点头道:「知道了,谢谢你,医生。」

  医生走后,唐明黎阴沉着脸说:「为什么有伤不治。」

  我沉默了一下,说:「我没钱。」

  唐明黎愣了一下,有些无语,估计他根本不理解没钱治病的难处。

  「以后有伤,跟我说,我出钱。」他道。

  我皱起眉:「你为什么要帮我?」

  「我出了钱,雇你跟我一起去捉鬼,你受伤就算工伤,当然该我出钱。」他理所当然地说,「以后也一样。」

  「等等。」我惊道,「还有以后?」

  他瞥了我一眼:「你不会认为,十万块钱就只是一次吧?」

  我彻底无语了,好半天才说:「你还想去?今天咱们差点死在公寓里。」

  唐明黎说:「你都不怕,我会怕?你好好休息,警察那边,我会应付。」

  这次死了两个人,当然惊动了警察,我本来以为不会善了,没想到这个唐明黎神通广大,警方以小混混斗殴致死结案。

  当然,总不能说是被鬼杀死的吧。

  我拿出手机,看了看昨晚的收入,这一看,让我又惊又喜,昨晚的打赏居然超过了四千。

  整整四千啊,我打三份工,从来没有哪个月的收入超过四千的。

  我喜滋滋地将钱兑换出来,去给安毅交了医疗费,他已经转到了VIP病房,费用翻了几番,我得赚更多钱才行。

 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,唐明黎居然天天来看我,还给我带了鸡汤,我看着面前香喷喷的汤,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,何况对方还是个长得帅的有钱男人。

  他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?我一个一无所有,还有个拖油瓶病弟弟,到底有什么值得让人家算计的?

  唐明黎严肃地说:「你早点好起来,也好跟我一起去把那些鬼除掉。」

  我惊了一下,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抓鬼的?

  「上次咱们的命就差点交代在那里了,你还去?」我不敢置信地问。

  「我唐明黎做事从来都不会半途而废。」

  第5章冤魂索命

  我深吸一口气,你要作死能别带上我吗?

  不过想想我拿了他十万,顿时没脾气了,只得默默喝汤。

  他见我喝了汤,心情似乎变得很好,跟我说他去查线索就走了。

  出了医院,他接了个电话,对方恭敬地说:「唐少,您要我查的那两个混混,已经找到了。」

  唐明黎沉声道:「把他们的地址发给我。」

  一个街边的小旅馆里,两个混混正在喝酒抽烟打牌,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味。

  「这次真是背,不就是去抓个女护士吗,居然见了鬼,连虎哥都死了,我们还得躲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。」其中一个混混喝了一大口酒,抱怨道。

  另一个混混骂了句脏话,说:「春哥说了,闹出了人命,警察查得严,叫咱们最好回乡下去躲几天。」

  「切,春哥才给了咱们一人一万,一万块钱够什么用?一个牌局就没了。」

  忽然,门被一脚踢开,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,一个混混就被一拳打倒在地,人事不知,另一个想跑,被来人一把抓了回来。

  「放开我!你知道我是谁吗?」那混混拼命挣扎,来人往他肩膀上一点,他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打了一锤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
  他抬头一看,居然是在闹鬼公寓里救了他的那个俊美男人,顿时吓得浑身发抖,却还色厉内荏地喊道:「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?我老大是春……是李老大!」

  他觉得春哥的名声不太响,就把李老大搬了出来。

  「李老大?」唐明黎冷笑道,「李七?他算个什么东西?连他上面的陈二,也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唐少。」

  小混混抖得更厉害了,唐明黎所说的陈二,他们都叫陈老板,在山城市权势滔天,李老大都是他脚边的一条狗。

  这样的人物,居然都对面前这个小白脸恭恭敬敬?

  小混混凌乱了。

  唐明黎冷声道:「把你前几天去公寓的前因后果给我详细说一遍,要是让我发现有什么遗漏,今天你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。」

  小混混早被吓得丢了魂,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

  他们的老大春哥是专门替那些有钱人物色玩物的,能利诱就利诱,不能利诱就威逼,甚至直接抢人,糟蹋在他们手中的女孩不知凡几。

  这次春哥让他们找个女护士,他们正愁呢,忽然在公交车上看到了一个穿护士服的女孩,那女孩长得很漂亮,他们几个一下子就被吸引了,悄悄跟着她,到了那个公寓楼。

  虎哥被那女孩勾得心头火起,临时起意,打算把那女护士当场办了,再拍一些不雅照片,逼那护士就范。

  没想到,那女护士,竟然是个鬼。

  唐明黎离开之后,那个混混擦了擦头上的汗水,掏出一根烟点上,手抖得怎么都打不燃打火机。

  他的肩膀又痛又麻,唐明黎轻轻一点,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,难不成是那些传说中的古武者?

  他越想越害怕,连自己同伙都不管了,收拾点东西就要跑,谁知道一出门,警车就呼啸而来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
  他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上。

  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

  我躺在病床上翻看打赏记录,发现有个网名叫「正阳真君」的人给我打赏了一顶皇冠!

  皇冠可是一千块钱啊,给土豪跪了。

  这位正阳真君请求加我为好友,大金主当然不能不加,我立刻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,还给他留言,感谢他的打赏,不过他一直没有回音。

  伤好得差不多了,我回了家,又休息了两天,听隔壁的张大妈说,那些在城中村里欺男霸女,整天搞事儿的混混们全都被抓了,还抓了他们的头儿,叫什么春哥的,据说要从严从重处理。

  城中村的居民们特别高兴,还有人放了一挂鞭炮。

  我又修养了几天,某某直播TV的编辑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,问我什么时候再开直播。

  我跟唐明黎说好,晚上他来接我,我用黑狗血淋在杀生刃上,然后坐在阳台上磨刀,磨刀声吓得周围的邻居都忍不住伸出脑袋来看,我听见楼上的小夫妻俩低声说:「那个丑八怪彻底疯了?」

  不知为什么,我最近似乎听力和眼力都好了很多。

  华灯初上,唐明黎就开着他的路虎来了,我坐上车,他就递给我一份资料,说:「这些就是当年公寓楼接收过的所有老人,你看看有没有那个瘦小老鬼的资料。」

  我点了点头,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。

  唐明黎偷偷看了我一眼,突然问:「你用的什么香水?」

  我有些莫名其妙:「我从来不用香水。」

  因为从来买不起。

  唐明黎迟疑了一下,说:「你身上很香。」

  我一头雾水,抬起胳膊闻了闻,没发现有什么香味啊,扯了扯嘴角,说:「可能是蜂花药皂的味道吧。」

  三块钱一大块,我只用得起这个。

  唐明黎没有说话,我翻了翻,忽然看到一个照片,指着他说:「就是这个。」

  这个瘦小老头叫安市兵,中年的时候有点钱,整日花天酒地,老婆受不了他,带着孩子跟他离婚了。他又找了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女孩,给他生了个儿子,他过得相当得意。

  但他六十多岁的时候,中风瘫痪了,年轻老婆卷了他所有的钱跑了,临走时还告诉他,儿子不是他的。

 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原配和女儿,原配根本不理他,他将女儿告上了法庭,要女儿赡养他,女儿就将他送到了那座老年公寓。

  没过多久,他的病情加重,死了。

  就在他死了七天之后,老年公寓就发生了那场惨剧。

  等等,七天?

  难道,那天是他的头七?

  冤魂索命?

  「到了。」唐明黎从座位底下抽出了一柄桃木剑,拿在手里掂了掂,说:「这个据说是民国时期的大师——九阳真人亲手雕刻的剑,应该比树枝有用。」

  我笑了笑,篇幅有限关注徽信公众号[ 唯漫小说] 回复数字403,继续阅读高潮不断!打开了直播间,这次某某直播TV立刻给了我首页大封面推荐,还不到一分钟,浏览人数就超过了六千。我说:「观众朋友们,我们再次来到了这栋公寓楼——品湖街道144号。今天我们能不能再见到上次那个恶鬼呢?敬请期待。」

  【主播,我们想死你啦,你怎么才来啊。】

  【主播大大,看了你的直播,我什么恐怖片都不想看了。】

  【我对主播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河水绵延不绝……此处省去一万字。】

  我就说了这么几句话,居然就收到了好几块玉佩,真没想到,我也有当网红的一天。

  我将手机挂在脖子上,招呼唐明黎动身,唐明黎将三尺长的桃木剑往肩膀上一扛,十分的豪迈帅气,想必此时直播间里已经被花痴女们刷屏了。

  我在心中默默想,别光顾着刷屏,一定要多给我打赏啊。

  我俩进了打开钢铁大门,一股阴冷的风迎面而来,让我打了个寒颤。

  这次唐明黎打头阵,他挡在我的身前,似乎在保护着我。

  我们在一楼看了一圈,并没有看到鬼,便来到三楼第四号房,也就是安市兵所住的那一间。

  一进门,我们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。

  「什么东西这么臭。」唐明黎捂着口鼻,屋子里还留有当年的家具,但都已经腐朽破烂得不成样子了。他环视四周,上前一把扯开了衣柜,柜门桄榔一声掉落,一股浓烈的腐臭味迎面扑来,我戴着口罩都差点吐了。

  我忍着恶臭走上前去,发现那柜子里居然全都是蛇虫鼠蚁之类的尸体,有的死了很久了,都烂成了一张皮,有些却是刚死的,还很新鲜。

      【完】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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